女儿在画画,她总是爱画画,这并没有什么不好,可她就是不爱看书,两天休息,她看书的时间两分钟都不会到,她的成绩自是不好,总拿回来个六七十分,可她还有话说:“谁只有30分呢?你问她100分有几个,她总说不知道,就是她知道,她也不会告诉你。
“画,画,画好了没有?你也得看看书,马上要期末考试了,你总不至于挂两盏红灯笼回来吧。”女儿不理我,不理我只好再说:考得不好,难不难为情?她就看我一眼,又看我一眼,看得我心里慌慌的,就问她爸:我说得对不对?她爸自是声援我。我就来了劲,说到东,说到西,说到最后总忘不了:这都是为了你好!
一日,我正声讨女儿,也是洋洋洒洒,说得口干舌燥,我舔了一下嘴唇,正想说结束语,不料女儿接道:我这都是为你好!那口气,那声调,活脱脱另一个我,她爸听得哈哈笑,女儿笑得弯下腰,我就有些恼:你应该找程前去,模仿我保证能得个冠军。女儿也不含糊:你可不是名人啊!她爸笑得茶都喷了出来,直说:你是打着“都是为你好”的招牌,有意无意地要孩子强迫接受你的那一套。
我的那一套没有什么不好。至少我比女儿多走过一些路,包括歪路,冤枉路等,我告诉她这样那样,无非是让她少受一些苦,少走我走过的不必要走的路,毕竟人的生命是有限的,她可以拿自己有限的生命选择更好的人生之路。女儿说我在说绕口令,她可听不懂,我原本不是说给她听的,为的是和她爸评评理。
丈夫喝一口茶慢慢地说道:孩子玩泥巴你说,玩游戏不许,养金鱼不买,说这脏,那影响视力,这个玩还太小,你总是太关心她,你的视线从来没有远离过她,总像张网一样密织在她的身上,让她透不过气来。这样过分的关怀,会窒息孩子的。
“你懂不懂?”女儿接茬。她们父女俩倒像是在说相声。我无辞,张了几张嘴,说出一句:都是为你好啊!